第252章 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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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時間
“你們還記得時間膠囊嗎?”忍足給花音打電話。
花音:“你想現在去把它挖出來嗎?”
忍足:“當時不是說高中畢業就去挖了,再不去的話,馬上上了大學不一定有空吧?”
花音:“當時還說等到成人式呢。”
忍足:“那個時候你和春緋不一定在國內吧。”
花音想了會,說:“那我給大家打電話,你還記得怎麼去小征家的路嗎?”
忍足:“你這麼一說我還真的不確定了,是赤司家在東京的本家,我記得也是個裏面很複雜的大宅子吧?”
花音:“我把地址重新發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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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約好了時間,準備去挖時間膠囊,在國外的手冢:“我的那份就由花音幫我打開吧。”
高尾好奇:“你還記得裏面裝了什麼嗎?”
手冢想了想,說:“是很有意義的東西。”當時的他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會把那個東西放到膠囊裏。
再次聚集在這座宅子裏,忍足感慨萬分。
結月:“你在感慨什麼?”
忍足:“你們聽到剛才那些傭人們叫花音什麼嗎?”
高尾:“忍足,你還真的挺纖細的。”
忍足:“你剛才明顯也吃了一驚。”他的觀察力可不比高尾弱。
高尾被噎住。
花音慢悠悠地說:“有什麼奇怪啊,你和別的女生訂婚之後,你的家裏人也會把她當成一家人吧。”
春緋:“不過他們叫‘花音少夫人’是不是太誇張了?”
赤司:“直接叫‘少夫人’會更有親近感吧?”
春緋:“我到現在都還不能明白你們這些有錢人所謂的‘親近感’怎麼會體現在這種地方。”
結月:“意思是以後花音就在你們家裏做一半的主?”
她興奮起來:“那把直升機借我玩幾天!”
花音:“結月,你說的玩幾天是指‘坐幾天’還是‘自己研究開幾天’?”
結月:“當然是自己開!”
赤司:“家裏有專業的飛行老師,你想學飛行的話,還是去專業人士那裏學吧,不要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
花音:“對啊,你想學直升機,或者是小型飛機?”
高尾嘖嘖,然後積極報名:“也帶我一個!”
春緋看向忍足:“你要去嗎?”
忍足攤手:“托跡部少爺的福,我對飛行器沒有那麼向往。”
春緋:“忍足,你也變得裝腔作勢了呢。”
忍足:“什——!”
赤司回頭:“到了。”
幾個人手裏拿著鏟子。
花音:“讓我們來挖出來吧!”
春緋拄著鐵鍬嘆氣:“不能請人來幫忙嗎?”
花音:“小時候需要別人幫忙,長大了自己挖更有儀式感嘛。”
赤司:“當時沒有埋很深。”
高尾活動了下肩膀,說:“那就來吧。”
幾個人拿著鐵鍬圍在一圈挖坑,結月:“有點像小學的學農活動。”
春緋被勾起痛苦的回憶:“初中的學農活動更累人!”
忍足:“冰帝的是去茶園摘茶葉。”
花音:“我記得小征你們當時是去插秧苗吧?”
赤司“嗯”了一聲:“收獲季節就是去割稻谷,然後蒸米做飯團。”
高尾鏟起土塊,說:“那你還會做飯啊?”
赤司不置可否:“最基礎的日式料理的話,沒什麼難的。”
忍足:“不愧是赤司,在這種方面都不肯認輸。”
結月:“確實,我都還不會做飯。”
高尾:“我們是便利店夥伴。”
“有便利店在就餓不死!”
忍足:“你們倆,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花音忍不住了:“別聊天了,小心泥巴濺進嘴巴裏。”
下一秒高尾就因為張嘴想要反駁忍足而吃了幾點泥,他急忙放下鐵鍬跑去一旁喝水漱口。
花音:“.......”
箱子挖出來了。
結月:“我記得當時埋下去的膠囊個頭很大啊,怎麼縮水了?”
赤司:“因為你已經長大了。”
春緋:“只聽她剛才說的那句話很難得出她長大了這個結論。”
膠囊裝在大的箱子裏,把箱子外面的泥土稍微擦一擦,打開箱子之後,膠囊幹幹淨淨,沒有什麼蟲子之類的東西爬進來的樣子。
忍足:“你們還記得當時放什麼進去了嗎?”
花音開始回憶,手下動作不停地打開了膠囊,笑起來:“我猜你們都埋的這個。”
春緋探頭去看,看到裏面的內容忍不住笑了起來:“啊,確實,我們還是很有默契的呢。”說著她也打開了自己的膠囊。
忍足默默的拿出自己以前放進去的七人合照,說:“結果你們都把照片放進去了嗎?”
手冢的膠囊裏面也是一張合照。
高尾拿出自己的那張照片,回憶起來說:“那個時候你說埋膠囊放合照才是最正常的,我就想起來了。”
花音贊同:“侑士轉學之後就變得有些多愁善感了,所以當時就把這張照片拿出來放進去。”
無一例外,七個人的膠囊裏都是那張他們站在游樂場面前拍的合照。
忍足悶聲:“我還以為赤司和手冢會放點別的東西。”
赤司:“畢竟你當時那麼說了,很難放別的東西進去。”
忍足:“喂!”
結月:“啊?赤司你是在開玩笑吧?”
春緋:“是啊,你終于看出來了嗎?”
結月摸摸後腦勺:“我當時放進去可能是想看忍足在成人式之後感動大哭,結果你居然沒哭,忍足你也變了。”
忍足:“我都這麼大了當然不會哭啊!”
高尾:“所以感動還是很感動的吧。”
忍足頓了一下,說:“那當然了啊。”
赤司看著這幾張一模一樣的合照,問:“還要埋時間膠囊嗎?”
春緋:“我現在就想埋一些金子下去,幾十年後會升值吧。”
花音:“心靈已經沒有小學生那麼純粹了呢....”
結月:“那這照片我就拿回家放進相冊了。”
忍足:“我剛才就想說了,大家都是把照片卷起來放到裏面,只有你的是折起來的——真是粗糙。”
結月很誠實:“只想著看你的笑話,根本沒注意這一點。”
“哈?!”
兩個人吵起來,花音:“後天大學就開學了,你們都沒什麼大人樣呢。”
高尾:“你們大學準備加入社團嗎?”
花音:“看情況吧...如果課業不重的話。”
赤司搖頭:“我另有安排。”
春緋:“沒有時間。”
高尾:“你們不要這麼卷好吧!”
他還是很期待多彩大學生活的!
忍足:“我的話,看看有沒有輕松一點的社團吧。”他和高尾的想法一樣,想讓大學生活充實一些。
結月:“說白了就是沒有對象的人有聯誼需要,所以才會參加社團。”
高尾:“你給我向大學裏認真參加社團的人道歉啊!”
花音好奇:“為什麼說參加社團就等于聯誼?”
春緋冷靜道:“因為有大把時間和生活費的大學生腦袋裏的第一順位就會變成填補感情空白吧。”
這會兒他們在走廊裏坐著喝茶,忍足聽到春緋的描述嗆了一下,赤司:“沒事吧?”
忍足說:“這麼說不太準確,又不是所有人都是沖著聯誼去的。”
花音:“我們中間好像只有結月參加過聯誼?”
結月:“聯誼很無聊啊,社團學姐們又不許我說話,坐那裏吃吃喝喝,浪費時間。”
高尾捂臉:“你就別說了,你跟別人的情況不一樣。”
花音托腮:“聯誼啊...到底是什麼樣的?”
赤司看著手裏的茶杯,神色平靜。
春緋:“你對聯誼的什麼部分好奇?”
花音坦誠:“只是對沒有經歷過的事情感覺好奇,比如聯誼一般是誰發起的?聯誼的時候他們都說什麼話題,聯誼具體要做什麼?”
忍足吐槽:“你是在調查聯誼準備寫論文嗎?”
結月:“不過花音你肯定不會喜歡這種,隨便被不認識或者只見過幾次的男生邀請去吃飯,被當成陌生人炫耀的資本,甚至會在桌上逼你喝酒,然後硬是拽著你對你動手動腳,遇到渣滓可能還要扯著你回家——”
花音的臉,青了,她著急地去拽結月的手:“結月,你遇到過這種人嗎?!”
其他人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結月的話音頓住,她用另一只手撓撓頭,說:“我沒有啦,因為我都不說話,但是聯誼的店裏經常會遇到其他聯誼的團體,這件事沒有你想的那麼有趣。”
花音長舒一口氣:“竟然是這樣子的...我一點都不好奇了,結月你以後也要學會拒絕!”
結月:我是因為收了前輩們的好處...“好,我以後會拒絕的。”不這麼說的話,花音絕對不會放心。
忍足若有所思:“比起聯誼,後援會每次組織的活動更加陽光吧”都是熟人,而且玩的地方非常健康向上,人多,也不怕被社會閑散人員中途搭訕。
等等,後援會的大家該不會也是這麼想的吧?--
忍足好像發現了到現在後援會活動還能叫出五六十人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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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生活比花音想象的要自由很多。
換教室上課、在校園裏騎車、自由參加各種活動...很有趣。
當然了,她也因為開學第一天就以“我已經訂婚了”的理由拒絕了不下五個人的告白。
這讓她在部分學生中迅速出了名。
大概小征那邊也一樣吧,總是碰到“一見鐘情”的人告白,或者說在發現“優質股”之後想要迅速下手、先到先得的人也多了起來。
花音遇到的男生往往對自己格外自信,仿佛自己考上的東大和花音考上的東大有什麼不同,認為女生結婚後就該待在家裏好好伺候丈夫、孝順父母的比比皆是。
花音完全不給他們留面子,只要在某個方面徹底勝過他們,他們自己都會灰溜溜地消失不見。
這種事情大概發生了三次之後,本專業的男生就再也沒有人向她告白了。
後來——赤司在大學迅速揚名後,稍微關注校園風雲人物的大學學子都知道了他和手冢花音訂婚了。
“不過能讓他在學生會會議上說出宣告主權的話,想必他是真的很煩那些狂蜂浪蝶。”春緋從鏡夜前輩嘴裏知道了這個消息,而且在東大學生會裏能迅速站到副會長的位置,赤司的優秀再次令人震驚。
鳳鏡夜作為現在的學生會長很有話說:“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權利動物。”
春緋:“前輩,這種話由你說出來很奇怪。”明明自己就是徹頭徹尾的權利動物。
鳳鏡夜推推眼鏡:“我不太想輸給後輩呢。”
春緋:“但是我還沒有見過誰和赤司競爭贏過他。”
鳳鏡夜頓了頓,說:“不要太神化他,現在東大的學生都沒有自己獨立的思考了嗎?”
春緋:“我的結論也是基于嚴密的數據得出來的,而且這個數據從小學開始收集,我覺得還是有些說服力的。”
鳳鏡夜不想和這個糟心的學妹聊天了,但是這次來找春緋有事,因此他直接轉換話題:“你申請留學的東西盡快準備好,留學名額有競爭,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春緋沉靜點頭:“我知道。”
鳳鏡夜想了想,問:“環怎麼說?關于你出國這件事。”
春緋:“我還沒有問過他,但是他好像已經有了決定。”
鳳鏡夜:“他是個笨蛋,你知道的吧?”
春緋:“請不要這麼說環學長,他會哭的。”
鳳鏡夜微笑:“但是正因為是個笨蛋,有時候做出來的事會超出意料,所以你還是先和他溝通一下吧。”
春緋沉默一會,說:“其實...環學長的想法,我多多少少能猜到。”
鳳鏡夜:“既然你有這種煩惱,不如和同樣要出國的花音聊一聊。”
春緋沉默一會,輕輕點頭。
大學的人太多,可是消息傳播也非常快,赤司上午在學生會會議上說的話,下午就在各個班級群、社團群、同鄉群等等群聊中傳開了,沒辦法,八卦是人類的天性,他們會很樂意主動傳播那些八卦,更何況赤司明顯就是要讓更多人知道這件事啊。
有和花音同專業的女生好奇來問過:“和赤司君從小做鄰居是什麼感覺啊,會到彼此家裏吃飯嗎?”
花音困惑:“你們連我們倆從小是鄰居這件事都知道了嗎?”
那個女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你們初中的那個論壇備份被大家挖出來了。”
花音突然有一種自己的中二歷史被挖出來的羞恥感,她擺擺頭甩掉這個感覺,說:“以前的論壇...等等,這個論壇傳播出去了嗎?”
女生點頭,說:“傳到我這裏的時候,論壇看帖指南都已經出了很大一份文檔。”
花音遲疑:“看帖指南?”
女生晃晃手機:“按照時間順序和重要節點標注的文檔,很有趣呢!”
花音捂臉:“有趣嗎...不要隨便制造奇怪的潮流啊!”
女生看她這幅樣子覺得很好玩,問:“他們說的你們從小就去彼此家裏吃是真的嗎?”
花音點頭:“很正常啊,我們當時附近鄰居家的孩子都可以去彼此家裏吃飯。”
女生羨慕:“那可是赤司家哎...”
花音微笑起來,沒有再接話。
上了大學之後,了解“赤司”這個名字所代表的含義的人多了起來,雖然花音沒有刻意宣傳,但是赤司、跡部、須王、鳳、瀧島等等姓氏天然地被劃分在了更高的一級。
身邊總是有名門子弟來往的花音也被他們默認為了那一級的人。
其實就算赤司不宣告主權,過一段時間,花音身邊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男生都會消隱無蹤。
而花音在校外居住,沒有和同學住在學校裏,平時上完課外面總有人在等她——大多數時候是赤司君,其餘時候都是其他俊男美女在等待她,了解內情的人都知道那是她的後援會成員,裏面絕大多數都是從小學開始就和手冢花音同班,這種深厚而長遠的羈絆真是令人驚奇。
總而言之,花音在大學裏很少大面積接觸新同學,所以在其他專業和年級的學生眼中,她是真正的“高嶺之花”。
後來手冢國光拿到了某一站網球比賽的冠軍,接受采訪的內容轉播到國內,大家了解了花音的另一重身份——天才網球選手手冢國光的雙胞胎妹妹!
疊加在她身上的光環漸漸增加。
但是和花音關系親近的同學就頗為不平:“花音自身也很厲害啊,那些人,總是說花音你是別人的妹妹、女朋友,真讓人不開心。”
花音笑著安撫他們:“謝謝你們這麼為我著想,不過正因為大家和我關系近,所以能正確判斷我,其他人片面的看法并不會影響我啊,畢竟沒有什麼交集。”
周圍的同學:啊,花音真的是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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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種種原因,大學對于花音來說已經不是能純粹交朋友的場所了。
所以她還是經常和春緋他們玩在一起。
這天春緋來找她商量事情。
花音:“你是說,如果你出國的話,環學長很有可能跟著你一起出去嗎?這確實是環學長會做出來的事情呢。”
春緋喝了一口咖啡,說:“你和赤司商量過出國的事情嗎?”
花音:“盧卡斯老師那邊催的不是很急,而且就算過去學習,集中學習最多三個月就回來了,小征到時候飛去法國陪我也不會耽誤很多學業,只不過我是覺得他沒有必要陪我一起去啦。”
春緋這個時候反而換了個說法:“你一個人去國外肯定很多地方都會遇到麻煩,赤司的法語說的很好吧。”
花音:“但是赤司家裏也有在法國留過學的傭人,我想著找剛和女傭姐姐陪我出去就好了。”
春緋深知有錢人的做法:“赤司家不會同意的。”
花音攤手:“是的,伯伯和阿姨都不同意。”
花音繼續說:“所以你應該知道環學長也絕對不會放心你一個人出國的。”
春緋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她嘆氣:“環學長自己還要讀書...”
花音:“環學長的學習成績很好啊。”
春緋:“不是這個問題...你覺得我和環學長去談這個話題,他會接受我的想法嗎?”
花音斬釘截鐵:“不能。”
春緋:“......”只能說大家都很了解環學長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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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音今天在學校外遇到了很久以前見過的赤司家遠房親戚。
具體有多遠...赤司本家在京都,這一家已經搬到了四國。
花音也只見過對方一次,還是在小學的生日宴會上,按道理說花音也不會記得對方的臉。
不過對方先打招呼的話就另算了。
“好久不見,手冢花音,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我以前參加過赤司君的生日宴會。”對方直呼全名的做法讓花音感到了敵意。
她不動聲色:“是嗎,我不太記得了。”
對面男生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下來:“你很得意嗎?”
他恨恨道:“你不過是占了點地理便利,想盡辦法籠絡討好赤司家,終于拿到了訂婚戒指,現在的你一定每天都很得意吧?”
花音手裏拎著購物籃沒有說話。
對方繼續說:“但是只要你把你那份心機放長遠一點就知道,你是不可能進赤司家門的,即使婚前你能欺騙他們,婚後也一定會暴露你身為庶民見識淺短的一面,到那個時候,你就等著被掃地出門吧。”
花音歪歪腦袋,開始努力回憶面前這個人的名字,這真的太為難她了。
男生見她不說話,以為自己說中了她的痛腳,冷笑一聲:“你要有點自知之明,我們這樣的家族,只會娶門當戶對的女人!”
“哦,赤司家什麼時候和你這種人是一個家族了?”他的身後傳來赤司冷淡的聲音。
男生臉上得意的表情迅速凝結,花音都忍不住要笑了。
赤司看了眼這個人,一句多餘的話都不願意多說,畢竟到時候婚禮不會邀請到他頭上。
“赤司家的名字不是讓什麼髒的臭的東西來攀扯的。”赤司警告他,“下次不要讓我看到你在花音身邊徘徊。”
男生兩股戰戰,幾乎站不穩,等到赤司拎著籃子和花音離開,他直接跪倒在原地。
花音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雖然很新奇,但是說話內容實在太可笑。
只不過她發現小征好像格外在意這件事,最近松山秘書就有和她說過小征最近的行程——幾乎都是拜訪行程。
花音想了想,沒有多說什麼。
直到今天晚上。
花音跪坐在小矮桌面前看畫冊——這是幸村從國外收集、寄回來的,赤司走進房間,扯開領帶,默不作聲地走到她身邊,躺到她的腿上,雙手環抱住她的腰,把頭埋進她柔軟的腹部。
花音放下畫冊,伸手撫摸他的頭發:“怎麼了?”
赤司過了一會兒說:“想和你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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